云抱风与叶

覆雪之心

①OOC     

②私设如山，阿贝少叫白骏，雪山剧情前就醒了，观察阿贝多挺久了

③大多都是臆想，切勿当真

④本来就是自嗨产物，因为没人写我之前的帖子的梗，所以我就自己写了，但是感觉有些出入

⑤旅行者为空，荧是深渊公主

⑥文笔垃圾，假真，全文6.3k＋

⑦能接受就往下

       天空飘落着洁白的雪花，这在雪山是很常见的。

       白骏站在高耸的雪峰上，他喜欢站在高处，这样俯瞰大地的行为让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这样的雪景，常常让他回忆起几百年前的那一天。那天的雪也是这样大。

       风雪遮住了白骏湖蓝色的眼眸，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

       ——

       站在锋顶上，白骏看见阿贝多亮出了辰砂之纺锤，很明显，这是在向他示威。

       或许他真的做得过分了些，白骏想。

       不该动阿贝多在意的人，这会让他厌恶自己，白骏不想这样。

       他喜欢阿贝多，甚至可以说爱。

       爱到嫉妒阿贝多身边的每一个人。

       阿贝多走进雪山的时候白骏才能看到他，只能像个偷窥者那样，躲在暗处，悄悄地看。

       阿贝多不常笑，至少白骏很少见他笑，但他看旅行者的眼光一直都是温柔的，这让白骏非常嫉妒。

       ——

       白骏刚醒的时候，他发现四周是如此黑暗，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这让他很难受。

       后来他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里，虽然打破了墙壁，但只要离洞穴稍微远一点就会浑身无力，再次陷入沉睡。

       于是他便不再想离开这里。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只要心绪一动，便能看到雪山的大部分地区。

       白骏不是傻子，他很快就能想到，杜林的生命力赋予了他新的生命，同时他也融入了杜林的生命，他们成为了一个整体。

       龙血渗透过的地方，地表甚至地底，他都能看到。

       被龙血滋养而成的绯红玉髓和深赤之石也都能成为他的“眼睛”。

       白骏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用山顶的“眼睛”看风景——

       自由之邦的蒙德，契约之都的璃月，甚至是永恒国度的稻妻。

       对于外界的渴望，在他心底蔓延。这种渴望这他看到阿贝多登上雪山的那一刻终于爆发了。

       阿贝多拥有着和白骏一样的容貌，与白骏同源，都出自莱茵斯特之手。

       白骏默默观察着阿贝多，看他画画，看他做实验，看他教导学生，看他与旅行者交谈……

        这让白骏十分嫉妒，他原本被风雪抚平了情感的内心生出了不甘和一种莫名的情绪。

       他急切地想去找阿贝多，想见到他的“弟弟”。

       可是白骏知道，他不能离开龙腹。于是他耐心地等待，规划。

       等到时机成熟，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却掉进了洞穴。白骏认得他，他是山脚下那个男孩的父亲，白骏看着他进的雪山。

       白骏靠近他，还有呼吸，可是洞穴里并不暖和。

       白骏看着他停止了呼吸，心中不觉泛起一丝苦涩，这是他本不该有的情绪。随后他头也不回离开了洞穴，只是出现了一个插曲，这不能影响白骏的决定。

       逆着雪山的脊锋而行走，这是一种极其不理智的行为，可是白骏不想浪费时间，他迫不及待想见到阿贝多——他亲爱的“弟弟”。

       白骏到达阿贝多的营地时，这里空无一人。他失落地走进营地，无意间看到了阿贝多放在桌子上的笔记，犹豫片刻，他还是打开看了。

       阿贝多的炼金笔记上有很多东西，白骏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有。

       白骏受益匪浅，他一扭头，便看见水盆中倒映的出自己。

       白骏心里不禁萌生出一个想法——取代阿贝多。

       白骏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以前从未有过。于是他就暂且将它归为失败品对于成功的渴望。

        他拿着阿贝多的炼金笔记离开了营地，走之前还捣了些乱——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恶趣味。

        白骏利用炼金笔记里的知识，改造了一朵骗骗花。骗骗花善于伪装，被炼金术改造过的它，能很轻易地伪装成人类。

       白骏躲在暗处观察着阿贝多和旅行者，果然如他所料，发现炼金笔记丢失的阿贝多跟着痕迹追了出来。

       白骏看准时机试探了旅行者，过后他将旅行者划入了“不能留的人”中。

       ——

       “冷静一点，我可不想与你刀剑相向。”白骏半笑着将横在他颈边的剑向外推了推，锋利的剑刃在他的指腹划出一道口子。

       阿贝多反射性的收回了辰砂之纺锤。

       白骏轻笑一声，“看来你并不想对我下手啊。”

       阿贝多沉默了。对于这个失败品，阿贝多没有任何的记忆，或许在他被创造出来之前，失败品就被抛弃了。

       “为什么同样是莱茵斯特的造物，我偏偏就是那个失败品？”

       阿贝多盯着白骏的眼睛，那是和自己一样的翠色。

       “我不知道。”

        白骏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底竟泛起一丝温柔，他用十分平静的声音说着百年前的故事，仿佛故事中的人不是他。

        “我自诞生以来，莱茵斯特就常常对我说我是她最成功的造物，我也一直这么以为。我没有瑕疵，对于炼金天赋也极高，莱茵斯特对我很满意，甚至是杜林，她对于他的评价都未曾高于我。”

       “我从未想过我会成为失败品……”

       “后来杜林发疯了，莱茵斯特用了很大力气将它杀死，雪山成了它的埋骨之地。”

       “那次之后，莱茵斯特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允许我再叫她‘师父’，她对炼金术更痴迷了，后来不久，你就诞生了。”

       “你那时候小小的，在实验皿里，莱茵斯特不允许我接近你，但我却时常偷偷去看你。”

       “再后来，我就被她抛弃了……”

       阿贝多没有想过，百年前的故事，竟然是这样令人惊异。

       如白骏所说，他曾经是莱茵斯特的成功品，因为阿贝多自己的出现，白骏成了失败品，再看到如今阿贝多过得这么好，白骏又怎么能不恨？

       “你的遭遇，确实令人怜悯，你要恨我，可以对我出手，这不是你伤害无辜之人的理由。”

       白骏闭了闭眼睛，长叹出一口气。

       “成为失败品的原因，困扰了我很久，如今我才知道。”

       阿贝多看着白骏，沉默不语。

       白骏向阿贝多靠近，一双翠绿色的眼睛里映出阿贝多的样貌。

       “无论多么强大，莱茵斯特始终是一个人类，而人类天生就是弱小的种族，他们对一切未知的事充满好奇，同时也充满恐惧。我与杜林同源自黑土，杜林发疯她勉强能够铲除，我又如何？杜林尚且拥有情感，而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所以，原因一直很简单，因为她害怕了，她恐惧我。但是她又不想放弃自己原初之人的计划，所以才有了你。”

       在阿贝多震惊的眼神下，白骏轻轻抚上他颈子是的四角星。

       “你是有残次的，这个‘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相对于以前的我，你是成功的。”白骏抚摸着阿贝多颈子上的四角星，阿贝多想推开他，手却被白骏控制住了。

       白骏笑着说：“对于一个失败品来说，你对我太过于温柔了，阿贝多。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再是失败品了。这场博弈是我赢了。”

       阿贝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开着白骏。

        ……

       五年后，璃月。

       “白垩老师，好久不见。”

       阿贝多转过身，脖子上却没有那颗淡黄色的四角星，他朝着向他走来的蓝发少年挥了挥手。

       “好久不见，枕玉老师，又要出新书了吗？”

       行秋摆了摆手，说道：“只是有空来这万文舍集看些书，又恰巧逢着老师你便打声招呼罢。至于新书，我还未曾想过。”

       阿贝多点头，又继续翻看手中的书籍。

       ——

      “璃月的文化源远流长，历久弥新，真是每次来都能感受到不同的韵味。”

       “天理之战才过不久，璃月却已经恢复繁荣，在人治的时代，璃月自然是与以往不同。”

       空和荧并排走在璃月的街上。与天理一战之后，两兄妹决定重游七国，这次只是为了旅游。

       只可惜身边没了那个会飞又贪吃的小家伙了。

       “既然来了璃月，不如去万文舍集看看？听行秋说，最近又有些新书。”

       荧点了点头，很听话的跟着空走，一点深渊公主的架势都没有。

       璃月港吧，很少下雨，很多时候都是晴天，空气是暖的，比雪山要好得多。但比起雪山的人迹罕至，璃月港又是商贾云集，不适合写生、研究炼金术。

       阿贝多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雪山一趟，挑白骏不在雪山的时候。

       阿贝多故意躲着白骏。

       对于白骏，阿贝多的情感是复杂的，如白骏所说的，那阿贝多在实验皿中所感觉到的那一份温暖和爱意或许不是莱茵斯特的，而是白骏的。

       那么阿贝多得原于那份爱意的情感就是白骏赋予的。

       阿贝多敢发誓 和他合作过的任何一位作家都写不出这样戏剧化的故事。

       白骏没有阿贝多所想的那么恨他，或许白骏从来没有恨过阿贝多。

       阿贝多很担忧，演技那么劣质的白骏怎么会不被骑士团的人识破伪装？既然白骏想当“阿贝多”，那阿贝多就让他当“阿贝多”。

       阿贝多用炼金术和白骏交换了身体，这对阿贝多来说是有益的，让白骏成为“阿贝多”，既还了白骏的人情，又让阿贝多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提瓦特的每时每刻。

       等阿贝多游历够了，他再用一个新的身份回到蒙德城。至于可莉，阿贝多相信白骏能照顾好她，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发热的小太阳呢？

       白骏能看到雪山很多地方，这是阿贝多交换身体后发现的。但是白骏的身体也有诸多不便，例如他不能长时间离开雪山，毕竟白骏的本源在那儿。所以阿贝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雪山吸取生命力。

       阿贝多不确定在他身体里的白骏是否还能像之前一样看雪山，不过既然白骏没有来找他，那么阿贝多就暂且当他不能。

       阿贝多这些年来一直游历各国，他化用笔名“白垩”，除了旅行者和旅行者的妹妹，没人知道他是阿贝多。

       能在璃月遇到阿贝多，空是感到十分惊喜的，七国已经旅游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蒙德。

      空是知道阿贝多在旅行的，但在得知阿贝多要回到蒙德时，他却露出为难的表情。

       “阿贝多，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空郑重其事地看着阿贝多，“其实，蒙德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不是你。”

       阿贝多愣了一下，说：“看来他的演技是真的很差。”

       “不是这样的。”空摇了摇头，“他刚开始演得挺好的，我们都没有发现，但是一段时间过后他就自己找琴摊牌了。”

         阿贝多沉默了。曾经他以为白骏想替代自己从而拥有哪些他不曾拥有的友情、情亲，但现在看来，白骏并不是这样想的。

       白骏到底想要什么呢？

       空似乎看出了阿贝多在想什么，于是说：“他在等你，阿贝多。”

       “总之，你回去时小心点，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阿贝多没等空一起去蒙德。空才和妹妹荧来璃月没几天，短时间内不会去蒙德。

       阿贝多在回蒙德之前要去趟雪山。

        如若小雨般的细雪洗刷着这片大地，阿贝多抬眼望了望山腰上的营地，心中感慨万千。

        越向杜林的心脏靠近，生命的力量越充沛。杜林的心脏是温暖的，能驱散雪山的严寒。

       看啊，就算是恶龙，也有这样温暖的一刻。

       阿贝多将手放在墙壁上，红光映在他的脸上，有些诡异。

       忽然他睁大了眼睛，湖兰色的瞳孔透露出他此时的震惊，随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醒过来，雪山的雪已经停了。  

       阿贝多迷茫地环顾了四周，脑子清醒了些，这里是他的营地。

       营地里除了阿贝多，没有其他人，锅下面的火还燃着，说明刚刚还有人在。阿贝多不用想就知道是白骏，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想看看白骏在什么地方。可闭上眼睛之后，他意料中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阿贝多愣了一下，随后就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和白骏换回身体了。

       呼啸的风声伴随着微乎其微的脚步声，一般人是听不见的。

       身为人造人，阿贝多的感官一向比常人灵敏得多。多数时间，阿贝多是刻意压制着这分天赋的。

       而此刻，他没了心去压制，因为那人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踩在他的心上，或轻或重。

       阿贝多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白骏的再见，没有一个是与此刻相符合的。

       “好久不见，白垩。”

       白骏脸上带着笑，那是不带任何假意的笑。

       “……我没想到会这样见面。”

       阿贝多抿了抿唇，他很少这样。不知道该说什么，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似乎看出了阿贝多的窘迫，白骏开口道：“过来吃饭吧，我做了黄油煎鱼。”

      人造人不用过多的摄取人类食物的营养物质，这点在白骏身上体现的很好，不过阿贝多与白骏不一样，阿贝多更愿意融入人类的生活，他欣赏人类对于食品的智慧与艺术。

       阿贝多喜欢甜食，尤其是黄油煎鱼。

       白骏手艺不错，这份菜他是用心了的。

       “味道很好……”阿贝多留下这样的评价。

       “呵…”白骏轻笑一声，“这样的评价取悦不了我。”

      “我并没有要取悦你的打算，白骏。”

       “按照人类的观念，我们是同源，你或许该称呼我为‘哥哥’。”

       “……”

        阿贝多只觉得他不在的这几年一定是错过了什么，不然白骏怎么会说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话？

       “我很想你，你不知道吧。”白骏语气平淡，这只是这陈述事实罢了。

       阿贝多将他那双无处无处可看而死盯着大地的眼睛抬起来，只看见白骏的眼睛泛着红，眼球都快要变成红色了。

       “你怎么……”

       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阿贝多便被白骏扑倒在地。

       “我等这一刻，等了五年了……”

       阿贝多忽然想起空的话——

       “我感觉他不太对劲。”

       阿贝多回过神，想要挣脱白骏的控制，可无论他怎么使力，好像都是徒劳。

      唇上一片冰凉，那人好像害怕什么，身子轻轻抖了一下。

       “白骏，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好不容易喘口气，阿贝多却只能想到这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惊愕。

       “我当然知道，白垩……我等了你很久了……我不想再被抛弃了……”

      白骏眼底泛着泪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那分忧伤几乎要刺伤阿贝多的眼睛，忽然间他竟然也想哭。

       所谓的共情，也便是如此了吧。

       “推开我吧，我不会阻止你……推开我，我就放了你……”

       白骏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那么小心翼翼，又在颤抖。

       阿贝多张大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他不想推开白骏，而且白骏的情绪很不稳定，贸然推开他会发生什么也难以预料。

       “我想，我今天是要栽你这儿了。”

      生命大和谐……

      白骏用嘴吻去阿贝多眼角的泪水。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决定要爱你的。可是那时的我还不懂爱。”

       “谢谢你，能给我机会……谢谢你，没有抛弃我。”

       阿贝多撑着疲惫的身子，用手轻轻环抱住白骏的腰。

       “如果说，你初见我时就决定要爱我，那么，我的诞生就是为了爱你。”

       ……

       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阿贝多回来了，顺便带着他名义上的哥哥白骏。